手感失蹤所以隔了很久的系列更新。
每次都被google keep嚇死………一直搜尋不到害我以為它被吞了還好又突然出現了(?!
總有一天我要拋棄keep(做不到
但依舊不是當初寫好的定稿所以又花了一點時間補救…嗯…希望趕快把Red Point篇寫完((
3. Warning sign
李東海有點頭疼。
和金希澈結束通話後進入審訊室，深灰色的牆壁毫無裝飾，眼前的少女縮起肩膀，將肩上的深藍色針織毛衣往上拉了拉。
李東海討厭審訊室，和死者家屬在這裡問話就和向嫌疑犯問話沒什麼兩樣。少女顯然也察覺到了這點，神情僵硬的回應警方的問題。
「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媽媽的？」
「回到家裡的時候...發現門沒鎖...進去就...」
「你幾點回到家？」
「不確定...」少女偏著頭思考。「下課後和同學一起去速食店...之後收到媽媽傳來的簡訊叫我回家吃晚飯，但我說我已經和朋友吃過了所以就沒回去。」
繼續在商店街和書店閒晃，等到準備回家時，應該已經快八點了吧。少女——名叫汐的女孩這麼說。
「附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事物？」
「可疑...回家的路上沒有特別注意...就只是普通的回家了...」汐的眼神有些空洞，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像往常一樣的逛街回家後，迎接自己的會是媽媽躺臥血泊的光景。
「你們和鄰居的相處怎麼樣?」
「普通。碰到的時候會打招呼。」
「工作上有沒有遇到問題? 有沒有人揚言還是威脅過她?」
「沒有…至少就我所知沒有。」
「健康狀況呢？」
「正常。」
「父母的感情還好嗎？」
「媽媽...和繼父很少吵架。」
聞言，李東海的視線從正在瀏覽的案件檔案上移開，凝視著對面的人。
有什麼地方突然變得和先前不同了。雖然察覺了，李東海卻不明白是哪裡不一樣。日光燈發出的白光仍然冷淡，少女依舊蜷著肩膀坐在椅子上。
「媽媽跟繼父怎麼認識的呢？」
「.........在工作的地方認識的。」
「工作的地方？」
「酒吧。她一直在那裡當服務生，本來準備辭職了......」
「為什麼打算辭職？」
「繼父不希望媽媽繼續在那裡工作......只要是他說的話，媽媽都會聽。」
「你爸爸是個怎麼樣的人？」
「我爸爸？你是說在我四歲時就過世的生父嗎？還是繼父？」
「………你繼父。」
李東海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同了。聲音的溫度。無論重複幾次，少女總是口齒清晰的說出繼父這個詞。比起先前的一問一答，現在的語氣裡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震動，連少女似乎也沒有發現自己的聲調逐漸抬高。
李東海不動聲色的繼續發問。
「............很普通的男人。」少女的用詞平淡，語氣卻很尖銳，眉頭也跟著皺起。
「就你所知，有誰討厭你媽媽、或是可能結怨的人嗎？」
「.........沒有。」
「既然這樣，」李東海頓了一下，想起李赫宰在電話裡提到的矛盾。「為什麼打給警察的時候說『我媽媽被殺了』？」難道不是因為有懷疑的對象嗎？李東海咽下口水沒說出口。
「難道媽媽不是被人殺死的嗎...？」
「現場來看，也有可能是失足跌倒後撞到桌角，失血過多導致死亡的。」
「怎麼可能.........」少女一臉不可置信，「如果真的是這樣，為什麼門沒有關、燈也沒開？」
「我們還要再調查。只是有這個可能性。」
「......媽媽是意外過世的？」汐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呢喃，指甲用力嵌進手心，李東海遞給少女一張面紙，讓看似陷入巨大衝擊的少女一些時間冷靜。
平心而論，他打從心底同情這個尚未成年便失去母親的女孩。才目睹母親死亡的慘狀就要接受警察的詢問這點，雖然是必要程序，就算當了四年的刑警，李東海還是不太能接受。
「你媽媽…平常喝酒嗎？」等少女擦乾眼淚，李東海過了一會才重新提出問題。
「喝的不多，雖然在酒吧工作，但平常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喝幾杯。」
「今天有喝酒嗎？」
「——你討厭他嗎？」
一直沉默地站在角落的人突然插口。有別於李東海和藹的口吻，毫無抑揚頓挫的語氣把少女嚇的身體一抖。李東海驚訝的回頭。
幾乎快忘了他的存在。一頭深褐色頭髮的男子——朴正洙看起來很疲憊，稍長了的劉海凌亂的散在額前。
「誰…？」
「繼父。」
李東海皺眉。雖然跟朴正洙相識不久，但他做事俐落且待人輕切，李東海還記得自己最先開始叫他正洙哥，然後大家也開始跟著這麼叫，很快就跟警局的人混熟了。看著總是帶著淺笑的正洙哥和現在低垂著眼臉的正洙哥，他才想起自己其實對這個人多麼不熟悉。
少女似乎也同樣不知所措，只是迎視著朴正洙，咬著嘴唇默不作聲。
同一時間隔著不透光的玻璃、注視著偵訊室的金希澈沒忍住髒話，讓一旁的警員縮起肩膀。
「...他為什麼在裡面。」
「啊？正洙哥說是希澈哥叫他來的...」
「.........你覺得我會發這種命令嗎？」
「非、非常抱歉...」
金希澈嘆了口氣，敢冒充金希澈這個名字的，全世界大概只有朴正洙了吧。
耐著性子等李東海結束詢問，接過對方手中的報告，金希澈站在審訊室門口。朴正洙一踏出門，原先面無表情的臉孔瞬間帶上了笑。
「夠了正洙，你應該知道這不是你該干涉的事。」
你是警部的發言人，不是刑警。你的職責範圍在哪裡應該不用我提醒吧。
語氣很冷，金希澈是真的動了怒，可是身旁的人卻像沒事一樣，從自動販賣機買了瓶茶咕嚕嚕的喝起來。
「朴正洙——」
話還沒說完被人抓住了肩膀，朴正洙把寶特瓶放在一旁的茶几，清澈的眼神看著金希澈。
你忘了嗎？
看向金希澈的視線，彷彿向母親對著蠻不講理要糖的孩子一般、有點困擾跟不解的凝視。嘴角的弧度很美。
「這是你欠我的啊，希澈。」
這一切，都是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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